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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西方说经济,那中国古法看来,应该是社会的变化情势。周易有旧文: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

噬嗑说的大概就是经济了。如何看待噬嗑与如何看待经济就有了相辅相资的角度。

从卦变来看,噬嗑与经济是一个秩序的变化过程。用周易虞氏卦变论,有以下一条路径:

未济䷿→睽→噬嗑→离→贲→家人既济

所谓,秩序说来是社会暂时的组织模式,为何始未济终既济?古代中国“以德治国”尚宗庙,西方发展重民主尚天赋人权基本权利。于此为二基本稳定秩序。于周易而言,可以两卦试言之:中国德者未济䷿,取尚宗庙义;西方权利治为既济,取乾元刚正。当然从上往下看未济即是既济,既济即是未济,阴阳特变,并无殊胜,唯周易尚行健,阳三阴二,以既济为主。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上宗庙和下乾元的区别。周易虞氏义很清楚:艮为宗庙,浅义是上头道德头脑、价值观管得紧,而下民顺上而已;震为元气,浅义是下面基础扎实,权利划分很清楚,人民强健自由行事,而并无特别的道德等束缚,以上顺下而已。艮与震就是一个综看。艮从上往下看就是震,震从上往下就是艮。

从艮推演到未济的理解过程,于三才言,艮天上九过于注重价值道德束缚,于是一变到人九四相应的官僚制度用于维护制度,于是再变到地九二有相应的不正之人、不正之行。这是必然的。类似的,从震推到既济的理解过程,震地初九乾元为社会自发涌现的正元之气,一跃为人君子之制度,再跃为九五光明正大之尊。

那么,上述的卦变路径就是一个未济变到既济的过程,经济噬嗑为其中一环。可如下理解:

未济䷿秩序须得自发涌现的秩序与原有未济的宗庙之制相违,于是睽;睽然后九二不正之行消成噬嗑。所谓经济,于我国而言,就是改变宗庙价值体系原有秩序之中基础的最接近生活的概念与行为和价值导向,用往来的交易通天下之变,“西化”市场经济制度。所以经济,是睽的变化,于中国大变矣。

噬嗑之后,人继起,“日月丽乎天,百谷草木丽乎土”,为于两地言,天仍为未济的政治,地为睽后的经济元气新秩序新“君子”,故两重秩序“继明”,所谓“继明”实为两重秩序既各自脱离式发展又相互联系地变动,或类似为目前的我国政治经济分离式深化改革。为何如此?未济时的上卦的制度不适合于时代变化。人民六三顺应变化走上新秩序之路变为九三之后,则出现了上下两卦针锋相对的形势。故噬嗑一变而离重明。

上九宜“王用出征,有嘉折首”,离兵兑折九四也。则,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之权贵恶人宜去之。离九四正,则出,则贲六四虽“当位疑也,终无尤也”。贲者,文明以止,“以察时变”“化成天下”。

九五出为家人,则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故家人之后为既济定。此卦明其有序哉?家人九五“王假有家,勿恤,吉。”则王以天下为家、天下之人交相爱也。先儒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齐家治国之意?

若以此卦变次序言,齐家略可视为家人卦,平天下略可为既济卦,则于何处修身哉?则能知,我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路古来理解有错。这个错,在于他不是三个环节,而是对七个环节的总述。所谓修身,体现在:1.未济时,初九出以正天下元气;2.噬嗑时,六三遇毒小吝,则出正为离九三,哀歌嗟盛世之凶,叹离九四之大恶。3.离九四当消,方有贲之文明以止。

修身是一个出世以经世致用,明未济之非,行既济之正。而不是古人坐井观天、在家敝帚自珍、重农弃商的路数。那么,经济噬嗑则是修身的一个环节。而且,这个环节只是既济乾元新秩序对于未济旧秩序变动的其中一个阶段的表象描述。那么,求索市场经济的价值目的则成了一个应该思考的问题。

言不尽意,略叙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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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凯

邱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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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月三星方寸台,中西九畴无穷天。三乘万法终一体,三观三玩始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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